在篡唐建周之后,武则天面临着来自李唐宗室和忠唐大臣的强烈反抗,他们不断发起兵变。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地位,武则天采取了严厉的手段,任用酷吏,制造大狱,对反对势力进行打击。这种强势手段却使得朝野震惊,许多官员不敢发表任何批评意见。
在这个寂静的朝野之中,有一个名叫徐有功的人,他不仅多次纠正冤假错案,还敢在朝廷之上直接挑战武则天的权威。
徐有功,原名弘敏,字有功,因避讳而名闻于世。永昌元年,徐有功被武则天任命为司刑寺丞,负责复审各类司法案件。一上任,他就接手了一桩极为棘手的案件——魏州贵乡县尉颜余庆被指控与唐宗室谋反案有关。
据史料记载,当时李冲、李贞等人企图起兵谋反,派人到贵乡县收取利息并购买战略物资,颜余庆因此被卷入这场谋反案中。案件被交给酷吏来俊臣等审理后,颜余庆被迫认罪,被判死刑。
当武则天批准后的案件交到司刑寺复审时,徐有功认为对颜余庆的判定不当。他仔细研究了去年武则天针对宗室谋反颁布的《永昌赦令》,发现其中关于“魁首”与“支党”的定义。于是,在朝会上,他据理力争,对武则天道:“现在把‘支党’定为‘魁首’,是把不该判死刑的人推向死亡;赦免之后再加罪,不如不赦免;放生了又要杀,不如不放生。我认为朝廷不应该这样。”
在古代,皇帝的判决通常是最高判决,但徐有功这样直接挑战皇帝的判决让武则天非常生气。徐有功用有理有据的争辩让武则天无言以对,最终武则天只能让步。经过徐有功的努力,颜余庆最终被免除了死刑。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新唐书·徐有功传》记载,当时朝廷上百官数百人,都吓得缩着脖子不敢出声。但徐有功并没有因此停止为无辜之人争辩。他之所以能够在武后的恐怖统治下存活下来,除了武则天需要他这样正直、能树立朝廷正面形象的人之外,还因为他的智慧。
当武则天质问徐有功为什么最近办案多有差错时,徐有功机智地回答:“重罪轻罚是臣的小过失,而爱惜生灵是陛下的大恩德。”这句话透露出他甘愿担责、树立陛下大德的态度。这也正是武则天在重用酷吏的也需要徐有功这样的人物来为自己树立威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