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八月,身在北京的莫言不胜其烦。外界的喧闹使他逃离到了高密,本以为那里能有一片宁静之地,但好景不长,随着诺贝尔文学奖评选日期的临近,各种传闻和谣言如潮水般涌来。他内心纠结不已,不明白为何有人对他产生如此强烈的恨意。渐渐地,他明白了,这其实是人们对诺贝尔文学奖的误解和曲解。莫言感慨道:“诺奖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世界的真实面貌和人心的复杂。”
两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同台竞技,一场关于“诺贝尔文学奖及其意义”的同题演讲在北京现代文学馆上演。其中一位是2012年的得主莫言,另一位则是2003年的得主库切。这场演讲无疑吸引了众多文学爱好者的关注。
莫言的演讲充满了纠结与无奈。他说:“如果让我自己选择,我绝不会选择谈论诺奖。”在他看来,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每年的九月底十月初,媒体都会掀起一阵诺贝尔奖的炒作。他坦言:“我之所以愿意接受采访,是为了表达我对诺贝尔文学奖的看法。”随着问题的增多,他发现无论怎么回答都会引发争议和批评。这让他深感困扰:“一旦与诺贝尔文学奖产生联系,就会成为批判的焦点。”
回忆起与诺贝尔文学奖的渊源,莫言提到了大江健三郎先生。在1994年的一次演讲中,大江健三郎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与诺贝尔文学奖的联系。这令莫言倍感荣幸但也倍感惶恐。他认为自己的作品与获奖标准相差甚远。大江健三郎的多次演讲中多次提及诺贝尔文学奖的认可使他苦不堪言。对此,莫言坦言:“为了避免外界的喧嚣和争议,我选择了逃离北京回到高密。”然而事与愿违高密也并非世外桃源谣言和传闻依然如影随形使他心烦意乱让他不解的是为何善良一生却总遭人恨他逐渐意识到这就是被曲解的诺奖意义所在。他进一步强调诺奖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世态人心也照出了真正的他和被扭曲的他。他谈到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意义和作用他认为这个奖项可以激发人们对文学的关注度引发阅读热潮并提升获奖作家的知名度。但他也坦诚地表示无论是否获奖他都将继续回到书桌前创作出更好的作品这是他最应该做的事。他期待新的诺奖得主的出现那时他将不再被关注回归真正的创作生活是他最大的心愿。
与此同时库切的亮相引起了现场观众的阵阵骚动。他的外表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白发白眉白须搭配着酷酷的装扮让人感受到一种别样的魅力。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位赢得两次布克奖的作家他的文学成就无人能及在世界文坛上具有空前的影响力尽管如此库切却以不苟言笑闻名于世他的这种个性体现在他的着装甚至是获奖态度上即便是在多次获得文学大奖的背景下他也始终保持低调并从不出席任何颁奖典礼以回避外界的喧嚣和打扰这或许是他独特的处事哲学吧。这次,他应邀而来,带着他的新书《的童年》,以及他那被誉为南非文学巅峰之作的库切作品文集,均由浙江文艺出版社全新推出。面对大众的期待和媒体的关注,他始终保持谦逊低调的姿态。尽管外界对他这次公开演讲的发言预测不足五句,但他依然带着从容与自信,开启了一场文学之旅。
他被称为南非版的“莫言”,传闻有一位导演意图将库切的作品《内陆深处》改编成电影。当被问及关于改编的看法时,他并未立即回答,沉思了半个小时后给出了否定答案。这再次展现了库切对文学作品的敬重与严谨态度。
昨天的演讲并未涉及这样的故事。相反,张悦然的疑问却很好地诠释了库切的风格:“库切的演讲就这样结束了吗?为何我感觉他只是在为我们朗读维基百科上的‘诺贝尔文学奖’词条呢?”确实,库切从“诺贝尔先生是个制造的人”开始讲起,详细讲述了诺奖的奖金、颁奖细则以及评选条例等。他的演讲风格既理论化又富有深度。
他切入正题,探讨了“诺奖的意义和作用”。在谈到诺奖的评奖体系时,库切强调:“我要说的是他们的评奖体系,以及这一体系在诺奖中的重要地位。”他引用了诺奖关于“文学方面创作出具有理想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的评选标准,并进一步阐释道,这一奖项并非基于某一部作品,而是基于作家的整体创作。
库切也表达了他对诺奖评审委员会坚持“理想主义”作为评判准则的困惑。他也提到了近年来诺奖评选的一些变化。例如,他提到2004年的诺奖得主艾尔弗雷德·耶利内克,其获奖理由是“她小说和剧本中表现出的音乐动感,和她用超凡的语言揭示了社会的荒谬以及它们使人屈服的奇异力量”。这显示了诺奖评选的多元性和开放性。
库切的演讲以一句话戛然而止:“其实,每一部作品都是黑暗的。”这句话让人深思,也让人们期待着他未来的作品和观点。他的演讲风格既生动又富有哲理,展现了他作为文学家的深厚功底和独特魅力。对于热爱文学的读者和粉丝来说,这无疑是一场不容错过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