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渺的网络世界,我们总能发现一种熟悉的笑声——呵呵。它像是人与人之间的微妙纽带,传递着无言的情感。它可以是率性的默许,可以是保留的意见,可以是会心一笑的偶遇,也可以是发表异议前的情绪缓冲。呵呵,它的含义如此多变,如同网络世界中的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故事和情感。
很少有人知道,呵呵二字,早在九百多年前就已出现。那时的一位文学巨匠,漫不经心地留下了这两个字。越过时空的尘埃,我们得知,呵呵背后的故事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为丰富。
他,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词人,一位热爱生活的美食家,也是一位善于用呵呵表达情感的人。他写信给好友:“近作小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呵呵。”显然是对自己的新词颇为得意,仿佛已经预见到老师会欣赏他的作文。他在给因某事出名的陈季常写信时,轻松地说:“一枕无碍睡,辄亦得之耳……呵呵。”意味着只要晚上睡得舒服,写词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他的书简中,短则十余字,长则百字,不仅关乎军国大计,更有数十处呵呵以资调味。他写信教钱穆父做菜,连烹饪诀窍也能带来如此乐趣。呵呵,它不仅仅是笑声,更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是他乐观、豁达的态度。
苏东坡喜用呵呵,这恐与他上司陈季常的父亲陈公弼有关。老陈的胸襟令人称道,他不但没有怪罪小苏在文字中的讥讽,还一字不改地铭刻上碑,这使小苏对老陈顿生敬仰之情。这种达观处世的态度,正是苏东坡往后四十年的人生信条。
很难想象,如果没有老陈的宽容与豁达,东坡笔下是否还会有呵呵。假若东坡不再呵呵,他那官宦生涯中的一贬再贬、越贬越远的历程又将如何度过呢?让我们感谢这位陈上司吧,他的宽容与豁达,如同黄霑那曲卡拉OK的歌词:“呵呵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这是东坡的态度,也是我们的态度。
值得一提的是,小苏出生前三年,就在《与王几道一通》中开始呵呵了。论起呵呵的历史,小苏是晚辈,今人更是晚辈。在网络时代,让我们用呵呵传递情感,传递温度,传递对生活的热爱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