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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涅茨克有哪些主要城市(特稿|顿涅茨克:一座城市,八年悲鸣(

爱国者的回响:顿涅茨克八年悲鸣(上)

澎湃新闻特稿 汪伦宇 喻晓璇撰写

当地时间2022年4月14日,在乌克兰的顿涅茨克地区马里乌波尔,一幅令人心痛的景象映入眼帘。这座城市中的姑娘卡丽娜,在回忆中讲述了一座大学及其城市因政治动荡而经历的八年悲鸣。

八年前的顿涅茨克,仍是一片宁静。卡丽娜在当地的顿涅茨克大学攻读本科,那时的她未曾料到,会席卷校园,使这座城市的命运走向未知。卡丽娜表示:“我们曾以为事情或许不会走到最糟糕的一步。”

广场革命爆发后,平静被打破。一系列的“琐碎事件”如传言、、案等,逐渐撕裂了这座城市的社会关系。媒体的渲染和政客的鼓噪让政治分歧渗透到最日常的生活中。卡丽娜回忆起那些日子,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提到的一些事件,如同学的亲友在广场上被暴力对待、校园里流传的“不准说俄语”的传言等,都是这场危机的见证。

政治认同成了分裂的核心因素。顿涅茨克大学被迫一分为二,一部分人留在原地,剩下的人则前往乌克兰西部的文尼察。尽管两地的人们依然保留着同一所大学的名称,但分裂的伤痕难以愈合。留下的人们尽力消除一切与乌克兰有关的痕迹,而搬迁至文尼察的人们则坚定地认同新的家园。卡丽娜表示:“跑到西边去的人都是叛徒!”她对那些离去的人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八年过去,顿涅茨克依然弥漫着政治的痕迹。随处可见的苏联时代标识和口号让人感受到这座城市的沧桑。每逢战争纪念日,这里都会举行盛大的活动,家庭和传统是居民们坚守的信仰。身处这片土地的人们却面临着身份认同的困境。尤里·特米洛夫教授作为历史学者和心理学者对此深有体会。在他看来,那些选择留在顿涅茨克的人才是真正的“叛徒”。他们应该被褫夺学术成果,以此来强化乌克兰的国家认同。对于特米洛夫来说,离开顿涅茨克是他实现自我认同和价值的选择。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建立起真正的乌克兰爱国主义。然而他也明白自己选择的代价:彻底放弃对过去家园的回忆和原生家庭的联结。尽管偶尔会有回忆泛起父亲的故乡和那段塑造了他对于苏联集体记忆的疏离岁月但他仍然坚定地走在自己的道路上期待有一天能找到真正的归属之地。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特米洛夫的父亲在白俄罗斯服役时,见证了顿巴斯地区的繁荣招工景象。退役后,他带着丰富的经历和一颗勇往直前的心,来到了乌克兰顿涅茨克州。在这里,他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并在此遇到了未来的伴侣,一位从乌克兰西部赫梅利尼茨基州来到顿涅茨克工作的女性。他们共同在工厂附近安家,开始了他们的新生活。

乌克兰,作为苏联实施一、二五年计划的核心地区,尤其是其东部和东南部,被斯大林视为重要的“三线基地”。在哈尔科夫至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这一国防军事工业密集区域,苏联全国的高度保密禁地孕育而生。对于特米洛夫来说,他的童年时光就是在这样一个充满威严和神秘的氛围中度过的。

随着历史的脚步,特米洛夫的人生也与这座城市的命运紧密相连。他的家族在苏联工业建设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在中学时期,他对历史产生了浓厚兴趣,但他的历史课本只有苏联史和外国史,没有专门介绍乌克兰的历史。每年暑假回到赫梅利尼茨基的老家,让他感受到了浓厚的乌克兰文化氛围。在那里,人们说乌克兰语,这让他意识到乌克兰语是他的母语。

特米洛夫进入顿涅茨克国立大学历史系学习,学会了批判性思考。在学习的过程中,他开始对苏联的历史产生疑问,并产生了乌克兰真正面貌的渴望。随着苏联的解体,乌克兰作为一个独立国家的重生,特米洛夫坦言自己成为了一名真正的“乌克兰爱国者”。从那时起,他开始重新思考那个一直在他脑海中浮现的问题:乌克兰到底是什么?

与此在顿涅茨克的大街上,纪念牌矗立,诉说着关于伟大红军和卫国战争烈士的英勇事迹。对于像卡丽娜这样的人来说,他们更关注的是顿巴斯地区的身份认同。自2014年以来,这个问题成为了每一个留守居民的深深执念。

卡丽娜讲述了一个典型的苏式多民族家庭的故事,祖辈们来自苏联各地,参与了卫国战争和工业建设等重要历史时刻。她的身上流淌着鞑靼、俄罗斯和中亚的血统。她说,“的苏联人来到顿巴斯,在这里抗击德国法西斯、参与采矿和工业建设,结婚生子。这是无数顿巴斯人真实的家族史。”

根据理查德·萨科瓦的说法,顿巴斯地区在苏联工业化时期就获得了大量资源倾斜,被视为苏联的重工业中心之一,对国防建设至关重要。二战后,顿巴斯煤矿继续支撑苏联工业发展,当地的工人群体汇集了全苏联的各个民族。这些文化符号构成了乌克兰人——尤其是生活在东部老一辈人的共同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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