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曾被彻底折服匈奴首领,赴宗主国朝拜之旅,不仅享受了美食佳肴,全程免费款待更是让他受宠若惊。丰厚的赏赐让他感激涕零,情不自禁地提出一个不情之请:“我愿将女儿许配给陛下,以此表达我对您的敬意。”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提议,汉元帝虽然舍不得自己的女儿远嫁,但对于其他女子,他愿意成人之美。于是,一位来自后宫的子踏上了异国的征途,这便是“昭君出塞”的故事背景。
这个故事听起来像是传奇吗?其实并非如此,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赐婚,不同于历史上的和亲,和亲往往带有屈辱的色彩,用女人换取和平意味着在战争中失利,这无疑是一种耻辱。
“昭君出塞”却有着不同的背景。当时的匈奴正经历内部纷争,国力大不如前;而汉元帝则坐享盛世之果,甚至在西域灭掉了郅支单于,朝野为之振奋。呼韩邪单于的来访,更多的是带着一种对未来的期待和不安,而非求和的必要。这个故事仍然名垂青史,成为一段传奇。
究其原因,或许可以从几个方面来解释。史家的虚构功不可没。例如,《西京杂记》中虚构了画师毛延寿的角色,将汉元帝描绘得极为不堪。实际上汉元帝身体欠佳,年轻时就有些脱发。他性格柔仁好儒,或许在治国理政上不算称职,但作为丈夫却颇有情意。他平生钟爱的女子不多,王昭君的出嫁并非出于画工之手,更与自愿请行无关。合理的推测是,她姓王,与皇后王政君有亲缘关系,因此身份尊贵,得以被选中。
文学家的情感宣泄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以蔡邕为例,他反对和亲,对汉元帝错过与佳人王昭君见面的遗憾深感同情。他虚构了王昭君高超的琴技,一曲《琵琶怨》引起后世无数共鸣。于是王昭君有了“落雁”的雅称,位列古代佳人之中。
“昭君出塞”并非如后世所宣扬的那样传奇。也许汉元帝当初有此期望,希望通过联姻稳定边疆局势。然而现实政治又岂是一位女子所能左右?没有王昭君的牺牲,匈奴或许依然强大;在汉朝时期过去仅四十年后,匈奴再次崛起。“昭君出塞”更多地是王昭君个人的悲剧。她与呼韩邪共同生活的岁月并不长久。呼韩邪去世后,她上疏请求回家却遭到拒绝。她不得不含泪改嫁呼韩邪之子雕陶莫皋。共同生活十一载后雕陶莫皋离世时王昭君正值芳华却失去了生活的希望或许郁郁而终。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即使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也无法改变命运的车轮滚滚向前推动历史的脚步仍旧坚定前行